那男子听到此处忽然摇了摇头,语气中颇有些无奈:“我说你有病,果然脑子不好,那老婆子说的话你也信。”
我听他言语对族长婆婆不敬,有些生气,“既然成婚可解燃眉之急,为何不能一试?要死的不是你,你自然不信。”
说着我便转身要走。
谁知那男子蓦然抓住我的手臂,一点温度透过布料传到皮肤上,暖暖的。
他笑了,“好端端的怎么恼了,我只随口一说,再说,你不是有婚约了吗?”
我以为他说的是沈星,心中正惊讶他如何知道这桩事,只见他不知从哪掏出一只绣球,正是我那日抛的那只。
我惊讶的合不拢嘴,他望我的眼睛,只觉要望进我心里去,慢悠悠的说:“既然绣球抛给了我,按照你们这的规矩,是要与我成婚的吧。”
我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颤抖着问他:“你究竟是谁?”
他将绣球向空中一抛,绣球凭空不见,我被吓的踉跄一步,刚刚站稳又被他的笑晃了眼。
他一手拽着我的胳膊,一手伸过来擦去我脸上的白粉。
鸦羽般的黑睫轻轻一颤,他说:“我叫遥光。”
祠堂里那尊守护神。
说实话,我一直觉得那只是个莫须有的传说,我不信世间有神佛,人生疾苦,神佛无渡。
可遥光说,他来渡我。
我说,可你不是佛。
遥光笑了,仿若阳光更盛,刹那间春暖花开,他说:我非佛,但我能渡你,能治好你。
这个场景在梦中不断重现,遥光的话仿佛一粒种子,在我心中生了根,发了芽,肆意生长。
我等到了我的光,枯木,终于逢春。
我将遥光带回了家。
爹娘果然比我眼力好,见了他便大惊失色,好久才反应过来,嘴里喊着“遥光上神”就要跪下。
只见遥光轻轻一拂袖,爹娘双腿还未沾地,就已自行站起。
我只觉是在梦中,遥光声音轻轻的,像是怕吓到他们,“快快请起,我与迎春有婚约在身,怎能承岳父岳母一拜。”
爹娘看看他,又看看我,看看他,再看看我,最后求救一般将视线放在我身上,我解释道:“爹,娘,不用怕,遥光上神说能治好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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